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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 圖源：網絡

推理小說中的“不可能犯罪”是很受歡迎的板塊。其中“密室殺人”，就是不可能犯罪中最為常見和重要的類型。

什么是密室殺人？直白地說，就是讓人相信，這起兇殺案是發生在無人進出的封閉空間中。因此顯然，與其他犯罪類型不同，空間（房間）在這里不僅是謀殺案發生的場所，更是謀殺過程中的重要手段，以及兇手逃脫嫌疑的重要工具。因此本文就要從空間的角度，來談談密室是如何形成的。


▲ Let's begin 圖源：網絡


1 物理密室
Physical secret room

如果我們把密室視為一處客觀的物理空間（而非房間），那么它必然包含三個元素：【室外】，【室內】，以及溝通室內外的【邊界】。這三者都是兇手設計密室殺人詭計的手段。


1.1 室外：在場還是不在場？

如果你想撇清一場謀殺案的嫌疑，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向所有人證明，你根本沒有去過案發現場附近——比方說抹去室外場地的腳印，而這類密室便被稱為“足跡密室”。


▲雪地中的腳印 圖源：網絡

它指被害人被殺死在沒有腳印的特殊地面中央（雪地、泥地、水池、沙灘等）或被殺死在只有被害人自己腳印的地面中央等一切發生在地上的不可能現象為特點展現。所以“足跡密室”的關鍵不在密室內，而在于對密室周邊場地的二次設計或者加工。它包括以下幾種形式：


（1） 不留腳印

最直接的思路，是通過步行以外的其他進出方式來避免自身的腳印的留下。

比方說在柯南《長袖和服事件》中，兇手在雪地上交替鋪設兩塊大木板，以此搭成一座“小橋”來走近尸體。因為木板面積大分散人體重，所以除了古怪的壓痕以外一般不會留下明顯的腳印。




▲《長袖和服事件》——柯南第410集

另外一種思路，是在其他地方行兇后將受害者用特殊的方式搬運到第二案發現場，從而營造一種無人接近的假象。這里的搬運方式一般采用空投：例如滑行傘機、械流詭計、纜索、滑翔翼、氫氣球空投等等。

比如在柯南《魔術愛好者殺人事件》中， 兇手便利用十字箭、魚線等工具做成宛如船帆的形狀的滑桿，再將死者與線頭綁起來，讓死者如同纜車一樣滑到遠處的雪地上。




▲《魔術愛好者殺人事件》——柯南第144集

如果兇手腦洞夠大，還可以在雪天滾個雪球將尸體送走，等到雪球散開，便只剩受害者一人寂寞地躺在空地上。切實地做到了“因地制宜”。


（2） 遮蓋腳印

當然，如果實在不得不要靠步行來接近并且行兇，那么便需要想辦法遮蓋腳印。許多偵探故事情節中，主角常常會抱怨下雨或者降雪破壞了珍貴的腳印，那么兇手便可以反其道而行之，通過人工造雪、或者提前預判下雪時間來抹去痕跡。比如說在島田莊司的《斜屋犯罪》中，兇手便利用了房屋頂的雪來掩蓋自己走過的足跡。


▲《斜屋犯罪》圖片來源：漢森白JW


（3） 偽造腳印

在柯南《雪夜恐怖傳說》中，雪地中的小屋發生了謀殺案，但雪地里只有一排大腳印，且有人看到半夜有武士鎧甲行走的痕跡。

這同樣是一個經典案例，破案的關鍵在于為什么兇手要穿武士鎧甲行兇？原因在于，鎧甲的武士鞋的尺碼比一般鞋子更大，因此只要進出的流線保持重合，那么離開時的大腳印便可以有效地覆蓋去時的小腳印。


▲《雪夜恐怖傳說》——柯南第280集


（4） 破壞腳印

當然，如果實在沒有別的條件處理腳印，那么剩下來的最后一種方式便是破壞腳印。正如隱藏一棵樹最好的地方是森林，雜亂無章，數量繁多的腳印也能極好地隱藏兇手的真跡。比如在《風林火山》中，兇手事先騎馬通過泥地將死者吊在樹上，并在案發時同樣騎馬趕到破壞現場，混淆原來留下的馬蹄印。




▲《風林火山》——柯南第564集

總的來說，這類密室的核心在于對場地信息的加工和處理。它具有較強的操作彈性，但缺點是密室詭計不穩定，有時候需要一些運氣成分


1.2 邊界：進去還是沒進去？

分析完密室場地，接下來讓我們看看密室本身。說到底，大部分的密室殺人，都涉及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一個內部上鎖的房間，兇手究竟是如何進出的呢？而這便涉及對空間邊界（出入口）的討論。


門    類


▲ 圖源：網絡

要進出一個房間，門是最通用的手段。因而這也是密室詭計運用最多的地方。其核心一點不在于開門，也不在于關門，而在于如何鎖門。


（1）門外上鎖，歸還鑰匙

如果兇手在室外鎖門，那么便需要尋找一種方式將鑰匙歸還。這類詭計下限與上限都很高，比方說也許你可以直接將鑰匙從門縫中丟回去，但這樣未免過于缺乏藝術感。稍微復雜一些的，一般涉及到兩種工具：

一種是線性工具（如萬能的釣魚線），用來綁著鑰匙；另一種是某種驅動，它連接線條的另外一端，使得鑰匙能夠被拖動回室內。

典型的案例是《大學教授殺人事件》，兇手將磁帶從答錄機中拖出，一端綁著鑰匙，然后在室外播放答錄機讓旋轉的磁帶將鑰匙拖回房內即可。




▲《大學教授殺人事件》——柯南第129集

有比較離譜的案例，那就是將機械驅動變成活生生的小動物，讓它們助力密室詭計。比如在《水中鑰密室事件》中，兇手便利用公甲蟲尋找母甲蟲氣味的特性，讓公甲蟲將鑰匙送回。


▲《水中鑰密室事件》——柯南第155集


（2）門內上鎖，回收工具

可是，不是所有的門都可以通過鑰匙在室外上鎖。如果需要室內上鎖，那么便需要在室內門鎖處設置一些幫助上鎖的工具（斷帶、開瓶器、磁鐵等），然后再將其進行回收。當然，這與不同的門鎖類型有關，一些典型的情節做法如下：

旋轉鎖：將不規則的干冰掛在門鎖上，利用重量轉動旋鈕，從而完成從門外鎖門或利用拉力將門鎖上。而干冰本身可以揮發，所以無須取回。冰塊同理。



除了重力，另一種旋轉方式是拉力。在《德修拉別墅殺人事件》中，兇手將長膠片貼在門旋轉鎖處，當放映機運轉拉動長膠片時利用膠片拉力將門反鎖。




▲《德修拉別墅殺人事件》——柯南第91集

滑桿鎖：用吸鐵石或者長棍將門鎖滑桿滑上。兩者的特點是都可以直接在門外操作。比如《雪夜的恐怖傳說中》，兇手將武士刀插進墻壁，利用刀柄頂住門鎖，在關門同時將門鎖住。




▲《雪夜恐怖傳說》——柯南第280集

月牙鎖：將繩子固定在門內，在室外直接拉扯繩子鎖住即可。但綁扎的方式一般是活結，否則不易將繩索收回。



防盜鏈：可以增長防盜鏈長度，直到可在室外進行開鎖。這有點像心理密室，因為大部分人并不會深究防盜鏈的長度為多少（實際情況多為10~20公分）。



此外，防盜鏈的安裝方式一般分為打孔和膠粘兩種方式。前者對門框結構會產生一定破壞，但牢固性好；后者則相反。因此如果是膠粘防盜鏈，兇手有可能直接將其取下，并在門外重新粘上即可。


窗    類

與門不同，窗戶給人的第一印象和出入無關，而更多是采光通風之用，尤其是高窗和小窗。而這種心理偏差，便給了一些密室詭計以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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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窗

一般來說，翻窗有一定的風險，這取決于窗戶內外的高度。有些窗戶距離室內地面很高，因此如何爬上去便是一個問題。當然，兇手可以用梯子或者桌椅，但這等于明擺著告訴別人他的逃跑路線。因此，登高的工具一定要足以出其不意。

最精彩的手法之一，是在柯南《降臨會雙重密室事件》中，兇手將巨型海報卷成圓柱狀作為梯子登高，然后在翻窗時將其踢倒，海報便又平鋪開來，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降臨會雙重密室事件》——柯南國語版654集


（2）鎖窗

給窗戶上鎖，本質上與給門上鎖是一樣的道理。區別在于，窗框之間不會形成縫隙，因此放回鑰匙和取出工具的手法都不可行。但萬能的釣魚線依然可以派上用場。

在《別有內情的密室》中，兇手利用風箏線栓在窗戶把手上，線的另一端粘在打印機的卷軸上，打開一個文檔，點擊打印，卷軸便會開始轉動帶動風箏線鎖住窗戶。


▲《別有內情的密室》圖源：網絡

當然如果想要粗暴一些，可以直接將整扇上鎖的窗戶卸下。這有時候也會出乎人們的意料。在《與服部平次共度三天》中，兇手便是從改造窗逃離后用膠水再把窗戶粘回去。




▲《與服部平次共度三天》——柯南第519集


（3）小窗

福爾摩斯曾經偵破一個名為《四簽名》的案子，這個案例簡單直白，采用毒鏢從天窗中射殺。這說明，窗戶的存在不一定是讓人從中離開，而只需要讓兇器進入即可。




▲《四簽名》——福爾摩斯探案集第四季第一集

順著這個思路，我們可以看到許多驚為天人的密室殺人方式。最離譜的，莫過于柯南中的《詛咒假面冷笑事件》。

在這個案例中，核心的矛盾是，如何用冷兵器實現遠距離擊殺。而兇手的策略，則是將上百張面具串在一起，并在末端綁上刀子，形似一個巨型糖葫蘆串，然后從密室狹窄的窗戶或通風口穿過，在密室外刺死死者。




▲《詛咒假面冷笑事件》——柯南第184集


（4）玻璃？

再退一萬步說，謀殺甚至不需要兇器，而只需要一種傳導應力的載體即可——比方說一些高強度的玻璃。例如在《玻璃錘子》里，兇手便在室外用保齡球撞擊玻璃，通過玻璃將力傳導到被害者頭部，從而完成兇殺。




▲《玻璃錘子》——上鎖的房間第十案


1.3 室內：看見的，和看不見的

大家都知道路易斯·康所提出的“服務空間”與“被服務空間”的理論。但顯然，這里的“服務”二字與空間內的功能息息相關。也就是說，如果假定房間的功能此時是密室謀殺，那么“服務”與“被服務”的界定有時便需要反轉過來，一些平時不被重視的空間，可能正是不可能犯罪的可能所在。


（1）設備管道

在國產懸疑電影《揚名立萬》中，主角們便碰到一處看似沒有出路的密室：兇手是如何在大殺四方以后又在極短的時間內消失在一處沒有任何窗戶，只有一扇緊閉的大門的房間中呢？

答案便是通風管道。對于某些風管來說，尺寸較大甚至可容納人在其中攀爬，無需擔心憋悶，且常常直通室外，是極佳的逃跑路線。




▲《揚名立萬》電影片段

同理，設備間、墻體夾層、設備夾層、吊頂、機房、基坑等所謂的服務空間，有時也是謀殺案的主要空間，它們可以突破人們對房間的一般認知（即忽視室內邊界的厚度），為兇手提供庇護。


（2）暗道與密室


▲圖片來自網絡

另外一種最常見的逃跑路線，便是利用房間內的暗道與密室。誠然，這樣的詭計有時會讓人大跌眼鏡，覺得不夠巧妙。但它的核心并不在于暗道本身，而在于隱藏暗道的手法。

它往往尋求一個物件為其做庇護，比如室內的各種家具（床、沙發、桌椅、書柜等等），或者一些裝飾物件（屏風、墻布、畫作等等）。因此，暗道設計的好壞，重點在于為其打掩護的手法是否足以令人驚奇。

例如，在《被封死的窗戶》中，其暗道便是設置在書柜后面，并利用柜子上的書本為其作掩護。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其實并不了解我們所居住的房間，誰能說某個擺放了好幾年的家具背后，保不準也藏著一個暗道入口呢




▲《被封死的窗戶》——柯南第484集


2 心理密室
Psychological secret room

如果說，以上的密室營造詭計都是通過對真實的物理空間進行改造而獲得，那么接下來的密室，則完全關乎于個人對空間的心理感知。這是另外一類十分重要的密室流派，即“心理密室”。


2.1 視線幻覺：眼見真的為實嗎？

（1）真假密室

有沒有可能，在進入密室之前，我們就已經產生了錯覺？答案是有可能的。其邏輯便是將“密室”與“案發現場”脫離開來。

比方說，兇手完全可以布置一處真正的密室，讓人誤以為謀殺行為是在密室里發生的，而真正的殺人現場卻是另有其屋（非密室）。那么剩下來的問題便是，如何讓人混淆這兩處空間？


▲圖源：網絡

首先，一般說來這兩間屋子需要十分相似，甚至一模一樣。其次，兇手可以利用鏡像原理、更換門牌號、甚至燒錢買兩套一模一樣的房子，從而實現偽造密室的目的。

在金田一經典案例《學園不可思議殺人事件》中，兇手便是利用了鏡像原理。他將鏡子擺在科學教室門口（真密室，假案發現場），但斜對窗戶和物理室，將物理室的場景反射到窗戶外。這樣一來，人們便會誤以為死者死在科學教室，但實際上死者一直在物理教室（假密室，真案發現場）。


▲金田一少年事件簿《學園不可思議殺人事件》圖源：微影放映廳


（2）視線密室

另外一個問題是，有沒有可能兇手就從你眼皮子底下離開，但你卻絲毫沒有發現？答案仍然是有可能的。

比方說，只要兇手移動得夠慢，你也許壓根不會發現他在運動。此時如果有其他東西吸引你的注意力，那么兇手就可以逃之夭夭。這種明線與暗線相互組合的方式，經常出現在魔術表演中。


▲《密室劇場》——上鎖的房間第六案 圖源：網絡

除了障眼法，還可以適當運用一些科學知識。一般來說，現在的公共房間出入口都會安裝監控和攝像頭。但在理解它們的光學原理后，有時也可以反向利用它們來實現犯罪。

比方說兇手有可能考慮在攝像頭上裝上偏光濾光鏡頭。這些鏡頭有各自的方向，使用哪個方向的偏光鏡就只有那個方向的光能通過。然后在房間玻璃上貼上偏光板，最后把攝像頭上的偏光鏡頭轉動與玻璃偏光板不一樣的方向，這樣玻璃內部的情況就不會被攝像頭拍到，兇手自然就可以在監控器下人間蒸發。




▲偏光鏡頭介紹——《上鎖的房間特別篇》


2.2 時間幻覺：制造不在場證明

查詢不在場證明，往往是案發后十分重要的一個環節。但它指向一個可能行兇的時間區間，即被害人從存活到死亡的時間段內。而在密室殺人中，存活與死亡往往又和被害者和兇手進（出）入密室這一行為活動相關。因此，只需要模糊兩者進入房間的時間，那么就可以有效地為自己制造假的不在場證明。


（1）模糊被害時間

這類詭計的特點是，兇手需要讓別人以為被害者在死亡后還活著，比如對死者的聲音和動作等方面進行模仿——錄音播放受害者的說話聲、鋼琴聲、運動聲等等，或者利用假人模仿死者運動，甚至讓兇手模仿死者與第三人對話也行。

在偵探女王阿加莎的成名作《羅杰疑案》中，兇手便是利用錄音器這一設備，成功地將死亡時間在人們心中往后推遲了半個小時。




▲阿加莎《羅杰疑案》——大坑書記

而在《滑雪場的推理對決》的高空纜車密室里，兇手則靠裝扮成死者蒙蔽眾人，其實將真正的死者藏在包里帶上了纜車實行槍殺




▲《滑雪場的推理對決》——柯南第490集

兇手可以在密室對面找個證人為自己做不在場證明，利用鏡子折射或播放錄像讓證人親眼看見在死亡時間內兇手的不在場證明。

在《死神陣內殺人事件》，兇手用膠帶和釣魚線，布置機關偽造出了自己人還在現場的假象。




▲《死神陣內殺人事件》——柯南第76集


（2）模糊行兇的時間

在密室殺人中，延時裝置是個十分好用的詭計。這類延時裝置需要有一些特點：延時形變（溶解、變形、扭曲）、不起眼（水、冰塊、沙子）、事后能夠消失（蒸發、揮發、升華等等）。這樣一來，兇手便可以在制造密室并逃離后，實現密室自動殺人的計劃。從而為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

當然，如果兇手膽子夠大，殺人時間完全可以推遲到案發的那一刻。比方說和他人一起進入密室，第一時間接近被害者左手摸脈搏右手捅刀子。比如在《外交官殺人事件》中，外交官老婆假裝渲染外交官在密室假死的現象，隨后和眾人一起進入密室后再用毒針刺殺丈夫。這種方式風險極大，但往往會出乎讀者的預料。




▲《外交官殺人事件》——柯南第49集


（3）模糊逃離的時間

一般的思維定勢是，兇手在案發后會盡快地逃離現場。前文列舉的眾多手段也大多和逃離密室相關。但仔細思考，行兇后難道就一定要逃離嗎？

起碼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兇手完全可以藏在密室中（由于這是他在室內布置的密室，因此必定是個完美的密室），等到密室被目擊者破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身上時，再找機會混入吃瓜人群中離開。

在這個過程中，兇手可以躲在窗簾后、門邊、密室床底、甚至洗手間都有可能。操作較為簡單，但困難之處便在于如何解決自身的不在場證明。


▲我也不知道作者為啥配這張圖？？


（4）等會兒！這真的是個密室嗎？

也許你腦袋里會有一秒鐘時間懷疑過這個問題，但你面前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一腳踹開闖了進去。那么很明顯，這個第一位闖入者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你也許會發現許多線索，門旁邊貼著的強力膠帶（現在已經被撕開）、壞掉的門鎖（看起來像是被踹開的），這些線索都告訴你，這是個密室，盡管它們現在都被破壞了——但誰也無法保證，這些破壞的痕跡是否在一開始就完好如初。換句話說，兇手完全可以只將膠帶貼一半，或者早早地將門鎖破壞掉，然后謊稱這是個無法打開的密室，并由自己進行破壞表演，達到邏輯自洽。

在《浴室密室事件》中，兇手便是利用自己的表演將貼滿膠帶但其實開著的浴室門偽裝出門被膠帶黏死的假象。甚至只要藝高人膽大，兇手都可以在開鎖的時候把門鎖上！




▲《浴室密室事件》——柯南第128集

當然，這樣的做法對兇手的表演能力要求較高。因此我們可以換種思路，無法打開的門一定是被鎖上的門嗎？這同樣也說不準。

首先，它有可能壓根就是一個假門。在《糧倉密室殺人事件》中，兇手就在昏暗的密室里布置一個鎖上的假門，而真門則被柜子擋住，兇手在殺完人之后從隱蔽的真門離開


▲《糧倉密室殺人事件》示意圖 圖源：網絡

其次，它有可能是個假鎖。兇手可以利用氣壓、障礙物等方法制造門被鎖上的錯覺。比如用尸體堵住門或者將木地板用水浸泡幾天，木地板會膨脹高出，從而抵擋住門。

在《掛著鎖頭的房間》中，密室門是向內開的，兇手利用膠帶封住門的一側，先摩擦膠帶，關門后利用靜電使膠帶吸附門上。利用壓強原理，使密室內密封且溫度高于密室外，這樣門就會因為密室內氣壓遠高于室外而被壓力頂著打不開。


▲《掛著鎖頭的房間》——上鎖的房間第二案


3 另類的建筑師
An alternative architect

總的來說，密室殺人是偵探文學中十分重要的一環。理由在于它將空間的維度加入進來，將謀殺詭計的設計與空間設計相互結合在一起，并要求讀者和偵探迷具有一定的空間思維能力和對日常生活空間觀察和分析的能力。

因此，每位密室的設計者，不僅策劃了事件，同時也改變了空間，并影響著人們對空間的認知和判斷，從這個角度來說，這難道不是一位另類的建筑師嗎？~


參考文獻：
《名偵探柯南》/《上鎖的房間》/《福爾摩斯探案集》/《斜屋犯罪》/《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羅杰疑案》/《揚名立萬》/《密室收藏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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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原創 / 小柳丁
#魯迅美術學院環境設計本科生，建院編外人員，初級搬磚工人，建筑工具人，玄學派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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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原創 / 尤加利葉
# 重慶大學建筑學專碩研究生。桃金娘科，桉屬植物。耐寒不耐旱。成長較快，以奶茶澆灌。喜清新素雅，花語是恩賜。
編輯 / 白雎   審核 / 尤加利葉丶